夜晚送客途中充满未知 代驾司机期待更多保护权益

城市的夜晚夜,有繁华、有忙碌也有等候。送客司机在商场、途中教官从我是特种兵开始写字楼、充满酒店之外,未知有一群人的生活从夜生活结束的地方开始。

他们骑着折叠自行车或是代驾电动车,穿梭在夜晚城市的大街小巷,追赶着各路公交夜班车,等待着护送人们安全回家。他们的期待权益职业叫作代驾司机。因为总是更多在午夜时分送客回家,所以代驾司机们更愿称呼自己为“午夜摆渡人”。

这群“摆渡人”的保护工作和生活状态如何?夜路好不好走?他们对代驾职业有何期盼?近日,《工人日报》记者走进代驾群体,倾听他们的故事与心声。

一天从夜晚开始

下午4点,夜晚小乐(化名)刚刚从睡梦中醒来。洗漱、送客司机吃饭,途中收拾好出工的工具,伴随着下班的人潮,小乐的一天开始了。

清晨回家睡觉,充满傍晚出门上班。作为一名代驾司机,未知小乐是一名新手,入行才有4个多月,但他早已习惯了这样昼伏夜出的生活。“听人说代驾收入还可以,代驾教官从我是特种兵开始对于没有钱买车做快车司机的人而言,代驾投入低,工作时间比较自由。”

晚上7点多,小乐早早来到了北京二环边的一个酒店门口。这里是代驾司机的聚集地,每日出工前,司机们都喜欢在这里碰头:聊天、打游戏、等待接单。小乐告诉记者,在北京,三里屯、簋街等饭店林立的地方,都是代驾司机的聚集点。

“这些地方代驾需求量大,平台会根据你的位置、上线时间分派订单,近水楼台先得月。”小乐对《工人日报》记者说道。“叫代驾的人,有些人是喝了酒,有些人则是因为加班太累找个代驾确保平安,有时候还会遇上开车技术不过关寻求帮忙的客户。”

晚上8点,伴随着手机的“滴滴”声,代驾们开始陆续接单,没聊完的话题等着明天再聊,司机们骑着折叠电动车驶向顾客的所在地。

“昼伏夜出的生活,让我与朋友们的生活圈越来越远,所以我爱听乘客们说话。”4个月的代驾生活,小乐见了形形色色的人物,听了各式各样的故事。

当然,也并不是每位乘客都能善待代驾司机。在酒精的作用下,有些乘客的脾气变得急躁,代驾司机也常会受到委屈甚至是冒犯。小乐只能安慰自己“不要和喝了酒的人计较”。

奔波了10多个小时,清晨6点,早餐铺升腾起热气,小乐收工回家了。这一夜,小乐的运气还算不错,接了四五单生意,近一些的刚过起步价,远一些的一单收入近200元。

没有比回家更漫长的路

“我是女代驾,驾龄21年,安全代驾6480次。”代驾司机胡彦平接单时习惯使用这样的开场白。

今年50岁的胡彦平算得上北京代驾圈中的名人,人们喜欢叫她胡姐、胡队长。2016年7月,她带队参加北京滴滴代驾全能挑战赛,获得冠军。她还被评为北京最美代驾司机,入选联合国开发计划署“她的故事”代表人物。

2015年,因为丈夫去世,家庭生活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她的肩上。当年11月,在朋友的介绍下,她成为一名代驾司机。如今,胡彦平是某公司的代驾司机大队长,管理着1000多人的代驾队伍,经常给司机们分享经验。

4年多的代驾生涯中,胡彦平护送过待产的孕妇,帮助警察制服过歹徒,安慰过伤心失落的人,救援过车辆爆胎的路人……“我们就是为乘客保驾护航,做的是积德的好事”。

可当乘客安全到家后,谁又能护送代驾司机回家?

两年前的冬天,凌晨4点,胡彦平将客人从三里屯送到昌平一个村庄里。“那时候漆黑一片,导航显示旁边就是火化场,乡村道路电瓶车也不太好骑,偶尔出现的人也会让人感到害怕。”孤身一人,胡彦平只能唱着歌给自己壮胆,终于走到了一个公交站牌下,但早班车司机因为胡彦平携带电瓶车而拒绝她乘车。“最后走了将近20多公里才找到回家的车”。

根据代驾软件的设定,只有在接单的那一刻,代驾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,这个过程充满了未知感,也为代驾司机增加了不确定性。四年间,胡彦平曾把客人送到天津,自己坐火车回家;也曾有过因返程路途遥远,在当地住一晚后才回家的经历。

二环边的一位代驾对记者说:“说起回家路上的坎坷,每位师傅都能说上几天几夜。没有比回家更漫长的路。”

代驾市场亟待规范

近年来,代驾司机行业发展迅速,据e代驾大数据中心统计显示,2018年1月1日至2018年12月31日,全国代驾需求达到2.67亿人次,中小城市增长最快,女性用户群体也呈增长趋势。

一位代驾司机告诉记者,随着行业的扩张,做代驾的人越来越多。相较前几年,钱不像以前那么好挣了。“而且一些地方时常出现一些黑代驾,一些饭店、酒吧与黑代驾之间形成合作关系,这些黑代驾乱收费甚至会偷窃物品,对代驾司机的整体形象造成了不好的影响,乘客的安全也存在隐患。”

代驾市场亟待规范,代驾司机也需要更多保障与尊重。

代驾司机娄师傅与代驾平台签订了一年的合同,每接一单,平台会从代驾费中扣除两元作为保险费。但是这个保险,只从接上客人到本单结束后两个小时内有效。“如果在接乘客途中发生意外,保险则无法覆盖。”

娄师傅告诉记者,面对顾客,代驾司机常常处于弱势,接到顾客的无理投诉,平台方会先扣除代驾分数,而申诉举证却比较困难。如果遇上恶性逃单,这份损失更难追回。“期待未来人们能更尊重这份职业,我们的权益也能得到更好的保障。”

当然,委屈和抱怨仅仅是暂时的,订单一来,代驾们便又振奋地驶向下一个目的地。正如胡彦平在培训新代驾时常常和队员说的一样,“我们是城市夜晚安全员,要把代驾这份职业看作是提升自我的一个平台,要用优质的服务征服顾客,为代驾这份职业证明。”